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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岁 初夜

12岁 初夜

「太快了!你才干下一件天大的事,能稍微让我度过一个没有你的章节吗!还有搞什么呀!这个标题也糟糕过头了吧!」

「大人看的书嘛,要用糟糕的语言大家才会提起兴趣,就像是……」

「不用举例子!」

鼻孔里塞着的纸都有点松动了,少年本来想重新塞紧,微凉滑腻的触感突然引发了他的恶心,索性**了。

「为什么你要抱着枕头和一本叫『绝顶至死』的书来我的房间,还明目张胆地告诉我书的属性,你要对一个初中生做什么?」

看了看纸里染着的潮湿的红色——因为自己的妈妈,流鼻血了!我……!这……!少年想把纸狠狠摔在地上!但又看见台灯光圈里的绒毛地毯是白色的;那么摔在她身上!她也是白色的,只好放在台灯下的小桌面上。整个人都冰凉了,鼻孔里空荡荡的,索性把另一边也拔了出来,呼吸通畅神清气爽。

她敢谈关于鼻血的事情就**大发,笑、到时候让她笑到哭出来。他斗胆决定了。把身子转正,靠上窗玻璃,找回刚才读到的那一行。

「我们不是订下了条约吗,每天早上用亲吻叫醒空。」

「不是每天早上,是有必要的早上,不要擅自无视和修改条约的内容——然后有什么关系吗!」

「所以为了方便,妈妈决定提前埋伏。」

一想到她是不是还行了别的方便,想到自己有可能遗传到这样方便的脑回路,少年烦躁起来。

「埋伏的意思是偷偷地,避开敌人最危险的眼线,换言之,你已经死了。」

「不是再也不想成为敌人了吗。」

「如果妈妈想要成为敌人的话,我也违抗不了。」

窗外好像飞过一阵风。才注意到玻璃是暖的。

「成为敌人就违抗不了,成为爱人却倾尽全力反抗呢……」

一直停留在刚才那一行无法前进的视线,干脆地离开了书本。她正紧紧地抱着枕头,背坐在床边,之前的位置。

中午打扫的时候才发现,这扇形同巨大的画一样挂在床头的窗户,完全没有和她争论时所猜想的那种危及生命的可能性;第一次探头到窗口里头后才知道,它远比所想的要精工细制,可能这就是记忆中的这扇窗户不管什么天气都总是敞开的原因。有一定深度的木制窗台在靠近房间的一边是倾斜的,斜面的底部刚好和床面连接在一起,而顶部,刚好和藏在窗口两侧边框里的窗玻璃连接在一起。为怀疑做了很多尝试,最后确信,这扇窗户不管是一个人,还是更多的人倚靠着,甚至是倚靠着做一点激烈的事情都没关系。

于是今夜,便向着远离门的方向移动了枕头,用它垫着身体,压住了窗外世界的一侧嘴角。耳旁依旧保持敞开的另一侧里,刚离开外界之口的空气在耳边留下的就已是微凉的触感,到了她所在的位置,恐怕早就变成透彻的凉风,直接拍打在那副看起来比双臂中的枕头还要单薄的身体上了吧。

「另一边的反抗,不是也没有成功吗。」

听到了温和的声音,她收起鼓着的脸颊。

「整天在说妈妈死了,真的发生了怎么办。」

少年很庆幸她也说了好像与话题无关的话。

「怎么可能。」

除了站不稳以外,还没见过她生病的样子。

「知道狼来了的故事吗。不停地呼唤,狼就真的来了。」

不要把孩子看的寓言解释成恐怖故事。

「到时候哭就行了,那是我的事,不用妈妈操心。」

「妈妈如果不见了,会想念妈妈吗。」

转过来的眼里好像是快要融化的悲凉。

「会。」

「会想念妈妈的……」

「不会,总之你的装备是违法的,不,今天的你是违法的,请快离开我的房间。」

少年的内心发出了比她被打断的声音还要清脆的哽咽。视线回到了刚才的那一行,决定不管她说什么都不回应了。

她才从浴室里出来,散发着阵阵不知名的花香,怎么可能会冷。

「什么你的房间,整幢房子都是妈妈的。」

枕头在她的怀里像是赌气一样左右扭动着。

「……」

结果少年听见的是她所能说出的最可怕的话之一,以及水烧开的幻觉。现在是夜里0点,一个健康快乐的同龄人就算不被母亲屡次威逼利诱,也该因为被子内外的温差,或是扔掉湿纸团以后的脱力,睡死到打雷都听不到的时候,起床时间已经恢复正常的他却还醒着。

而他可能没办法再睡了,不敢再睡了。安然靠在别人家的床上看别人的钱买的书,并还自大得想要赶走主人,强调这里是无偿占领的领地。少年感到身下的油锅又被点开了火,脑后的玻璃也开始滋滋作响。

要不是自己一直都在担心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今夜就能错过与眼前的女性正面交锋的时机,也就不会与自己的妈妈发生财产层面,更深至亲属关系层面的决裂。

少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快要,羞愧得散架了。

「对不起啦,不要把这种话当真呀。空是妈妈的孩子,妈妈是不能让空无家可归的。」

「……」

只是防止我流浪吗,我是外人。

「妈妈拥有的所有东西都会是你的,吧。」

「……」

又是犹豫又是不确定,我是外人。

「真讨厌~非要让人说出来吗——我就是你的呀~」

「……」

是外人也好。

「不相信也没关系,就算空不想要,以后也只会收进空的仓库里,不会变成别人的,记得把我打扫干净就行。」

『噗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跪在床上的她拍一拍不知什么时候压在原本的枕头旁边的新伙伴。两个枕头是配套的。

「别擅自就开始布置了啊!」

「母子之间偶尔拼一下床有什么问题嘛。」

「我已经是这个岁数了,早晨处在一张被子里是今后人生里的最大限度,和妈妈一起睡绝对不可以!」

少年抓住了枕头边,她挥过来的手用一腔仅仅是通过手就能体会到的含情脉脉,把他的手赶走了。

「没事的,同学们又不知道。」

「不是知道不知道的问题——被知道了要怎么办!」

她真的掀开被子了!

「空是好孩子,有点奇怪的喜好大家也不会介意的。」

「介意啊!我介意啊!」

「但是今晚好黑,人家不敢一个人。」

她藏进被子里,眼睛里充满了期待的小星星。

完全没在听!

「关我什么事!还会有不黑的夜晚吗!」

「哼~害怕会忍不住对妈妈做奇怪的事情吗,空就那么心动吗?」

她的脚,搭了过来。

「谁会做啊!就算世上只剩下你一个人也不会的!」

他把双腿都甩向了没人的一侧。

「那么就证明给妈妈看你可以忍耐一整晚,赌一颗糖。」

「这种赌博有什么意义!」

「赌博的有趣之处不在结果,而在于过程啦。」

「为什么做妈妈的人可以说出赌徒的经验之谈!」

短暂的寂静。

「不要再胡闹了,已经这个时间了,空不累吗,为什么还不睡。」

她背过身去,搂住被子的一角,点亮台灯,翻开自己的书,在神也不愿意理解的位置,做回知性母亲的样子。

「到底是谁在胡闹!这个问题我还想问你呢!」

「今天说好了的,要让空好好,休息,一下。」

「没人跟你说好了。」

哼,少年也背过身去。

这本书真是奇怪,明明书名的一半是暮年,却一直在写年轻时的故事。

「浴室里人家都脱光光叫你了,你还不来,所以只好……」

「……!」

松开的衣襟擦着雪白的果实滑动的画面出现在脑海里,血液再次冲乱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内心静水。

「和服刚滑落在床褥上,那些人便推开房间的门一个接一个走进来,包围住赤身**的她。『他恐怕满足不了那张已经饿到流口水的小嘴巴,还是让兄弟们帮忙吧。』『我们口味可丰富咧,而且不管你想不想,都能保证让你撑到吐出来,嘻嘻嘻』。」

「喂喂喂!那些人是谁啊!不要把这种东西念给我听!怎么还真是这种东西!快回自己的房间去看啊!」

能够展开的内容似乎可以无穷无尽地叠加到宇宙的尽头,比起这个,少年更惊奇的是自己看到的影像竟然和书里的描述有相似之处。

小时候的睡前故事难道……机敏的脑袋立刻发现了事态的不寻常。

「……」

好像感知到了他即将扑过来的质问,书从手中脱落,打到了额头,她忍住阵痛,装作睡着了。

「好吧……

看来她又决心固执了。少年的双脚离开床边。

……换卧室的话没问题,妈妈直接告诉我就行了。」

她揪住他的睡衣。

「那边锁着哟。」

「客厅也可以睡。」

「客厅没有卧具,会着凉的。」

「妈妈那天睡在客厅不也没事吗。」

「因为被暖暖的空紧拥着嘛。」

「没有紧拥着!只是贴着睡着了而已。」

「看吧,一起睡也没关系的。」

短暂的寂静。

我没有要隐瞒的东西!

「看不见。已经是深夜了,请不要再逼我发出刺耳的声音了。」

喘出鼻息,被拉着的少年在床的另一岸把体重放下,重新翻开书。

「最近空每天都睡很晚。」

「妈妈每天晚上都偷看吗。」

「不是。」

「明明困得一不小心就会睡着,还熬夜做这种事。」

「因为每个上学的早晨都不知道吻了多久。」

「!」

他用可能只有他注意到的细节攻击。她用可能只有她能够了解到的粗像反击。

「所以每天早上都在亲吻,没有说错。」

「什……」

「因为有黑眼圈。」

少年终于盯着她以后,她才总算皱起眉头,把担心的表情拿出来。

「是吗……」

少年摸一摸眼眶。

「很快就是长假,到时候多补充一下就好了,没事的。」

手指自然而然地落回了书本,他一点也不在意,没有多等便恢复到平静的脸上似乎还带着微笑。粉末一样的台灯光透过他的身体,为他的轮廓描绘出可见的深浅,让阴影静静沉淀;细腻的呼吸,缓和的视线,就好像他会一直保持这副侧影,安稳地守候在那里,等到眼睑落合,意识沉眠。一瞬间,一阵轻盈的暖意流经床单的平原,拍打过全身表面,把力气全部吹散了。

总是这样,忽然像是变成了成大以后的样子。

「过来。」

「嗯?」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开始用那种声音说话,床下的空气真的很凉,少年很想靠回原本的位置,那样就能安心地享受阅读。但她正躺在床的中间,展开的手伸到了床的这边。

「之前已经『过来』过了。」

他的视线在书页上来回。

『……据说神是没有固定的性别,没有固定的相貌的东西。我拒绝的原因,或许就是一时被神控制了身体吧。据说神总是正确的。现在使我不惜哭出来的懊悔,或许就是我没有信仰的原因吧。事情不管怎么发生,附着在谁的身上,弥漫在什么地方,不都只是事情而已。人连自己的事情都会忘记,又怎么会一直记得别人的事情?渺小的我们身上这些渺小的事情,渺小的快乐,想追寻便去追寻不就好了——人的世界很奇特,无比广阔的星空,只需要抹掉那几颗发光的沙子,就会变成黑夜……』

「过来。」

她稍微提高了声音,句尾的呼吸听得更清晰了。

「在这里说话不是听得到吗。」

「想在空的耳边说。」

「让流星满足你的愿望吧。」

她是不是困了。这样子拖时间,她真的睡着了怎么办,这次可不能再纵容自己躺在她的旁边了,床可是会把它上面的东西混作一团的。去客厅睡如果生病了反而更麻烦,盖着地毯可以吗,看起来挺厚的——不过真难看呐。我也强硬一点的话也许事情会……

「今天必须是空来满足我的愿望。」

「要我早点睡的话,妈妈就快回去。」

她先把强硬使用掉了,他能取来用的已经不剩多少。

「妈妈立刻就能让你睡着。」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第一次感受到如此迅速同时又如此均匀的百感交集,少年忍不住直视她的瞳孔。

「难道空觉得妈妈把你当做男人看待了吗?」

「……」

少年的呼吸丢失一段。

「过来。」

尽管她的疑问上下关联不明,尽管少年感到莫名的不悦,尽管少年准备用力接近她的动作都做到一半了,他还是忍不住突然减缓下来,一点一点地移动。

「把书放下吧。」

「还有一点就看完了。你真的……」

似乎有些不开心的她忽然间的靠近吓得少年闭紧了眼睛,她只是拿走了手里的书,放到沾着鼻血的纸团旁边,关掉了房间里的半侧照明,然后把他拖回床的中间。

「呜!」

撞击到柔软之中的脸立即带动全身想要挣脱。

「呼——」

蹲在耳井里的青蛙看见粉红雾气般的轻柔喘息擦过井外的天空,漫溢下来。

她哪来那么大力气……!

「——」

另一只手从脖子游到了后背,被紧紧压在怀里动弹不得的少年发出浅浅的悲鸣。

「胸部……」

指出这个词语以后拥抱更坚定了,少年的双手被卡在两人中间,像是被卷入的无关者的手,惊慌失措地乱动着十指。

一股冰凉的流动扫过两人的缝隙,轻易地将叽叽喳喳的双手解救出去。

刚才是什么,是她的手?怎么可能……她果然是妖怪吗。

「抱住我也可以哦。」

刚刚从轻晃的海洋里浮到可以呼吸的水面,一瓢热水便迎面浇灌下来,少年的眼前星辰乱晃,皮肉不断升温膨胀,他快要爆炸了。

「求求你快松开!鼻血又会——」

冰凉的流动钻进上下蹬动的双脚间,明明自己穿着睡裤,冰凉却能直接触碰到皮肤。

「闭好眼睛。」

她的脚束住了他的脚。

「做,不到……」

「闭好眼睛,放松身体,就会睡着。」

「怎么,可能!」

少年逐渐用不上力气了,屏住的一口气终于被呼出来,另一个世界的空气立刻触发了强烈的身体反应,他奋力潜进意识深处,才好不容易扶稳精神的立柱。

怎么办。

少年试着蠕动两下。她又稍微蜷曲一些。

不动的话,她就会松手了吧,然后趁那个时候……

少年一阵一阵地小心呼吸着。

好香,从口鼻到肺叶都是清甜的香气。

不对!不对!

少年又蠕动两下,视野里仅剩的光芒消失了。

眼前的黑暗越来越浓,对空间的概念也越来越模糊。

冷静,冷静。

身体尽管在发热,却感受不到一点潮湿的汗意。

她为什么安静下来了。

少年暂时清空了脑袋,去感知她的力道,探寻发生在任何部位的松懈——然而找不到丝毫变化,放在耳边的手指也只传来平静的温暖。

她不会是睡着了吧。

「——」

在心里恰巧有了放松的时机,耳边悠长的呼吸匀称地聚集到一束,然后又缓缓地扩散到无边无际。其余还在抗拒的神经跟随、顺从着,卸下越来越多的迷惘,迈开松散的步子,走向安稳平息。

软得不可思议,像是能轻盈地贴合所有的凹起,安抚每一个感受器,如幻想中的云海,托着整个灵魂都悬浮在深处,却又不会窒息。

真的像她说的,开始困了。

说起来,和上次一样呢,仅仅是贴近她,就开始困倦了。上次是因为睡到一半醒过来吧,是因为刚从噩梦里逃到她身边吧。这次是因为什么呢?

这次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变得奇怪,变得想要拥抱她呢

——没有呢。是她不说话的缘故吗?是她说了那种话的缘故吗……

我是她的儿子,仅此而已,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现实。她比我清楚。她刚刚才告诉我。

那么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这是她关心我的方式吗;这是她改变我的方式吗;这是她治愈我的方式吗。

我可是和她的身体,和她身上已经绝对不可以碰的重要部分紧贴在一起啊,就在同一块不应该相同的支撑之上。

我体内的如同神话里的惩罚一般的病,是这么做就能治好的吗,我自己都意识不到的绝境,是这么简单就能改变的吗。

不可能的。我的病,我自身,什么都不是。

既然她说可以抱住她,为什么不听她的呢。好好睡一觉就好了,反正最后什么也不会发生,这是早就确定了的事情,为什么不完全放松下来,放开心态,从表至里地享这一点很快就会消失的星光。

拥抱她就好了,反正除了默默喜欢她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少年的手从下方开始移动,爬往高处,滑向低谷,轻薄的布料贴随手心移动着。耳边,回归细弱的呼吸应着手的位移如丝摇般起伏,终于响起一声短促的喘息。

看吧,还说没有呢,想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结果不是又变奇怪了吗。

再这样下去,就确确实实要在她的怀里睡着了。说什么也不行,再做同样的事情,再激起体内同样的自我厌恶,那些痛苦就白白承受了。

她大概又忘了吧。

不过没关系,接下去,由我来记住就好。

怎么办呢。

对了。她好像是会紧张的,刚才就已经出现破绽了,突然抱紧她的话,她也会害怕的吧。和上次一样。

手继续移动,很快在她的后背找到了最适合的位置,稍加用力,她的一只手松开了。

有效。

微响着,她的力道向远处流失——『啪嗒』一响,黑暗盖住了身体,被子盖住了黑暗,返回的手把他拖进了更深邃的区域。

「嗯——」

她的鼻息中,溶解了爱意的声音从头顶潺潺地流进他的脑后。稍微回过神来,两个人已经完全嵌合在一起了,谁也没办法分离;意识到的时刻,跳动的心脏好像弄坏了周围的齿轮,掉落向了不可名状的地方,全身都停止了运行。

雏鸟小花般的香气趁着机器的平息,顺着通道与间隙绕进了身体深处,在生机未泯的区域着陆。她的冰凉一点点被吸收,化作回味的柔和触感借助扩散着传来的脚步,吸引脑袋渐渐沉向柔软的底部,直至与缓慢的起伏交面相遇,接纳只有形状的呼吸。无尽的寂静里,扑通、扑通的声响以波纹运行的速度减弱,卸去甲片与纱衣,穿越皮肤、透过头骨,直接传达进脑海里。完全相同的频率简单自然地接替了刚刚失去的脉动,重新带动原本就连在一起的身体,逐步共鸣、相携同旅。

淡粉色的温度从前额、后背、交织的双脚与手臂,从她的方向,从所有的方向,从心脏空缺掉的位置,像微光一样晕开,融融地染进每一个细胞里。

没有重量的大门被悄悄推开,光芒内,她填补在自己轮廓里的景象;稍稍的凌乱之中,与她肌肤相接的景象;进入到她的形状里的景象;她的笑容,她的惊叫,一路走过,拖着哗啦啦的感慨离开,留下纯净的空白。

蹭蹭柔软香甜,像抱紧被子一样抱紧她。

不仅是脑袋里,所有的空隙都填满了空白。

幸福的空白。

他睡着了。

她还醒着,还想再在这个夜晚多逗留一会儿;还想再多触摸一下安驯的他;还想再像他那样,多体验一些对方的温度渗透进身体以后,那种让骨头都酥软的感觉;还想再让这股通向脑海的电流,多引出一点温热的泪水。

可是没想到他又做了那种事,明明他自己说过不可以做的事情

——只是感知到,似若幻觉,热度转眼间四散消纳的吻停留在了胸口,困倦的雾气便淹没了所有的黑暗。

眼睛才闭上,就再也睁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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